第5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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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葉並不想以惡毒的心去揣測別人, 但是蔡老頭的表情微妙, 她幾乎是在他皺眉的第一時間，腦中就劃過了方嘉怡的名字。
這話一問, 教導主任和蔡老頭的臉色立馬就嚴肅起來。
如果是有宿怨的學生……那真實度確實是要考慮一下了，畢竟只有紙條和人證，證據確實也有些單薄了。
池葉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麽了, “那就等考完吧。考完試，我跟她對峙總行吧？總不能只聽她一方的說辭。我沒有作弊就是沒有作弊, 問心無愧。”
蔡老頭突然開了口：“我相信池葉, 她不會做這種事的, 雖然成績不好，但是也不會作弊。老師，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再調查一下。”
作弊不是小事，監控又壞了，沒有證據。教導主任雖然也聽過池葉的大名, 知道她不是什麽好學生, 但是蔡老頭都這樣說了, 他沈思了一下, 決定讓兩人對峙一下。
學生有沒有撒謊，多說幾句，老師一般都能聽出來了。
他們做教育這麽多年，這點判斷力還是有。
池葉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在撒謊。
這場考試對於池葉來說，是漫長的一個多小時的等待，響鈴的那一刻, 她緊繃的全身都放松了下來，接著又陷入了另一種備戰狀態。
蔡老頭離開了教導主任辦公室，沒一會兒，將方嘉怡帶了過來。
與此同時，池葉作弊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，在高二各個班級中流傳開來。
考試途中被帶出去的學生大多是發生了意外情況，但是有同學卻看到她出現在了教導處，這幾乎是不用猜測的事情。
她必然是考試做了弊，否則有什麽急事，是不能等到她考完試的呢？
張大托是個標準的包打聽，幾乎是在交完卷拿出手機沒兩分鐘，就知道了這件事。
池葉和易淳的戀愛談得不算轟轟烈烈，但是知道的人不少，看戲的人也不少，轉給張大托也是正常的。
張大托嚇了一大跳，連忙去樓下的考場找了易淳。
易淳還在懶洋洋地收東西。
張大托跌跌撞撞地沖進了教室，用力地拍了一下易淳的肩膀！
易淳差點被他一巴掌呼倒：“張拖鞋，你想死嗎？”
張大托喘著氣，舉著手機要那給他看。
“什麽事？”
易淳頭也沒擡。
總覺得他這邊就沒什麽好事。
張大托總算是喘勻了氣，小聲道：“池哥被帶到教導處去了！好像說是作弊！”
“……”
易淳一句廢話也沒有，書包也不收了，拿著手機，長腿一跨，兩三步就快走了出去。
教導處門口可沒人敢看熱鬧。
易淳人才走到門邊，就聽到辦公室裏面的聲音從沒關牢的門縫裏傳了出來。
池葉的聲音十分動聽，明明是海城味道的吳儂軟語，卻帶著咄咄逼人的勁兒，“你看到我作弊了？方嘉怡，你最好仔細考慮自己說的話，你以為自己是萬無一失，說不定就有什麽細節忘了，到時候我去告你誹謗，你連書都念不下去，還得吃官司，你信嗎？”
易淳猶豫了一下，轉身靠在門邊。
好一會兒，另外一個女生的聲音才怯怯地響了起來，“我、我沒有誹謗……我只是撿到了紙條而已……”
明顯是被嚇壞了，還帶上了哭音。
教導主任瞇了瞇眼睛，“你是什麽時候撿到的？考試一結束就撿到了嗎？”
方嘉怡頭都不敢擡，猶猶豫豫地扭著自己的手指，“……是……交卷的時候就看到了……然後等池葉去吃飯的時候，紙條還在，我就撿起來看了一下……”
池葉都快被她逗樂了，“你沒事看著我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
“是因為我搶了你喜歡的人，所以才想著要怎麽陷害我嗎？”
蔡老頭瞪大了眼睛：“！！！”
她的膽子簡直要大到天邊去了，居然敢在教務處說這種話。
教導主任的臉色果然變了，“池葉同學，你……”
池葉不緊不慢道：“因為易淳跟我關系好，給我覆習，教我寫題，你在嫉妒吧？嫉妒他從來不看你一眼，就算你做我的小跟班，他的視線也不會放到你身上。方嘉怡，我現在都在懷疑，是我看錯了你，還是你裝得太好了呢？”
……
外面聽墻角的易淳都不想說話了。
這女朋友，真是能給他惹是生非啊，沒作弊就好好地解釋一下，結果還拼命說話挑釁老師。
他突然有些心疼起來。
池葉並不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女生。
應該是被冤枉了，太委屈，所以才這樣的吧。
易淳知道她考到一半被喊了出去，剛剛那一場考試的時候，他在做題，池葉卻在一個人擔心害怕，委屈可憐地站在辦公室。
一想到那樣的畫面，他的臉色徹底鐵青了下來。
幾乎是沒有猶豫，易淳走遠了兩三步，確定裏面聽不到他的聲音了，這才按了一個號碼出去。
“爸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有件事想拜托您。”易淳念了一個名字，正是十四中副校長的名字，“您跟他最近有聯系嗎？我的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。”
***
因為作弊事態嚴重，兩邊又吵不出個結果，蔡老頭便打電話叫兩個女生的家長都來了學校。
羅惠一聽池葉出了事，妝都沒化，急急忙忙地就來了。
外面的易淳見到她從走廊那頭跑過來，連忙轉身避開了一下。
羅惠沒註意到易淳，敲了敲門便進了教導處。
易淳站在陰影裏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已經兩個小時了。
十四中的學生基本全都離校了，連高三都已經三三兩兩地走了。
天色黑壓壓的，冬天本就黑得早，這時候已經沒什麽光了，只有走廊裏的日光燈，照得慘白慘白的。
池葉還在裏面受折磨。
他卻救不了她。
……
羅惠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，立馬毫不猶豫道：“不可能的，我的女兒不會作弊。”
頓了頓，她深吸了一口氣，又恢覆了柔柔的語氣，“不好意思啊老師，麻煩你們了，是這樣的，我女兒從小到大成績都不太好，但是她從來不撒謊的，因為考得差我也不會責怪她，所以她根本沒有必要作弊啊。我不知道這位同學為什麽會看到什麽紙條，但是你們這樣，已經傷害了我女兒……”
面對家長，兩位老師都客氣了不少。
“所以我們還是要再調查一下，才把兩位家長都請過來的。”
羅惠摸了摸池葉的頭發。
池葉表情都沒怎麽變過，只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，一直盯著方嘉怡。
方嘉怡的頭都快埋進塵埃裏去了，連耳垂都透著紅色。
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。
十五分鐘，方嘉怡的媽媽也來了學校。
走進辦公室，這個穿著寶藍色羽絨服的中年婦女，二話不說，先一巴掌拍在了方嘉怡頭上！
“又給我惹事！”
“這位家長，不能打孩子啊！”
蔡老頭連忙攔了一下。
方嘉怡的媽媽深吸了一口氣，換了個表情，變得諂媚了許多，連連鞠躬，“抱歉啊蔡老師，不知道方嘉怡是犯了什麽事呢？”
方嘉怡這下是真的要哭了。
蔡老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下，方嘉怡媽媽終於松了口氣，“哦，是別的同學的事啊！”
羅惠沒忍住，皺了皺眉。
“兩位家長先把孩子帶回去好好溝通一下，現在也有些晚了，明天還要上課，不好再耽誤同學。”
……
池葉被羅惠帶回了家。
“小葉，媽媽知道不是你。”
池葉一點頭，“本來就不是我。”
可是，方嘉怡為什麽要這麽做呢？
是因為易淳嗎？
是不是覺得，她因為作弊退學了，就會跟易淳分手了？
池葉有些想不明白，但是她潛意識裏又覺得，方嘉怡並不是這麽大膽的人。
她的怯懦不是裝出來的，本來池葉還有些不確定，但是在看到方嘉怡媽媽之後，她基本確定了。
方嘉怡沒有這個膽子。
但是她也沒有作弊。
她記得清清楚楚的，把紙條放進了包裏，怎麽可能出現在椅子下面呢？
羅惠見池葉表情不對勁，擔心她想不開，下廚給池葉下了一碗面。
“餓了吧？是你最喜歡的辣牛肉湯面，來吃一點吧。”
那面紅得很帶勁，看得人食欲大開。
池葉笑著點了點頭，“謝謝媽，你先去睡吧，我一會兒自己收拾。”
“小葉……”
“我真的沒事，我只是要好好想想，你在旁邊，我也會走神的。你先睡吧，真的沒事。”
哄走了羅惠，池葉挑了一筷子面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。
手機輕輕地震了一下。
她把面塞進嘴裏，空出一直手拿起手機。
Yc.：睡了嗎？
池葉笑了起來。
一葉：沒有呢，今天讓你擔心了吧？
易淳回得很快。
Yc.：別擔心，明天就會解決這件事的。
一葉：為什麽？
Yc.：不相信我嗎？
一葉：易淳小同學，你做什麽了嗎？
池葉有點緊張。
他該不會去找方嘉怡了吧？還是蔡老頭了？
好一會兒，易淳才慢悠悠地回覆道：“池葉，你要相信，你的男朋友是無所不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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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話一問, 教導主任和蔡老頭的臉色立馬就嚴肅起來。
如果是有宿怨的學生……那真實度確實是要考慮一下了，畢竟只有紙條和人證，證據確實也有些單薄了。
池葉已經不想再解釋什麽了, “那就等考完吧。考完試，我跟她對峙總行吧？總不能只聽她一方的說辭。我沒有作弊就是沒有作弊, 問心無愧。”
蔡老頭突然開了口：“我相信池葉, 她不會做這種事的, 雖然成績不好，但是也不會作弊。老師，我覺得我們還是要再調查一下。”
作弊不是小事，監控又壞了，沒有證據。教導主任雖然也聽過池葉的大名, 知道她不是什麽好學生, 但是蔡老頭都這樣說了, 他沈思了一下, 決定讓兩人對峙一下。
學生有沒有撒謊，多說幾句，老師一般都能聽出來了。
他們做教育這麽多年，這點判斷力還是有。
池葉的樣子確實不像是在撒謊。
這場考試對於池葉來說，是漫長的一個多小時的等待，響鈴的那一刻, 她緊繃的全身都放松了下來，接著又陷入了另一種備戰狀態。
蔡老頭離開了教導主任辦公室，沒一會兒，將方嘉怡帶了過來。
與此同時，池葉作弊的消息像是長了翅膀一樣，在高二各個班級中流傳開來。
考試途中被帶出去的學生大多是發生了意外情況，但是有同學卻看到她出現在了教導處，這幾乎是不用猜測的事情。
她必然是考試做了弊，否則有什麽急事，是不能等到她考完試的呢？
張大托是個標準的包打聽，幾乎是在交完卷拿出手機沒兩分鐘，就知道了這件事。
池葉和易淳的戀愛談得不算轟轟烈烈，但是知道的人不少，看戲的人也不少，轉給張大托也是正常的。
張大托嚇了一大跳，連忙去樓下的考場找了易淳。
易淳還在懶洋洋地收東西。
張大托跌跌撞撞地沖進了教室，用力地拍了一下易淳的肩膀！
易淳差點被他一巴掌呼倒：“張拖鞋，你想死嗎？”
張大托喘著氣，舉著手機要那給他看。
“什麽事？”
易淳頭也沒擡。
總覺得他這邊就沒什麽好事。
張大托總算是喘勻了氣，小聲道：“池哥被帶到教導處去了！好像說是作弊！”
“……”
易淳一句廢話也沒有，書包也不收了，拿著手機，長腿一跨，兩三步就快走了出去。
教導處門口可沒人敢看熱鬧。
易淳人才走到門邊，就聽到辦公室裏面的聲音從沒關牢的門縫裏傳了出來。
池葉的聲音十分動聽，明明是海城味道的吳儂軟語，卻帶著咄咄逼人的勁兒，“你看到我作弊了？方嘉怡，你最好仔細考慮自己說的話，你以為自己是萬無一失，說不定就有什麽細節忘了，到時候我去告你誹謗，你連書都念不下去，還得吃官司，你信嗎？”
易淳猶豫了一下，轉身靠在門邊。
好一會兒，另外一個女生的聲音才怯怯地響了起來，“我、我沒有誹謗……我只是撿到了紙條而已……”
明顯是被嚇壞了，還帶上了哭音。
教導主任瞇了瞇眼睛，“你是什麽時候撿到的？考試一結束就撿到了嗎？”
方嘉怡頭都不敢擡，猶猶豫豫地扭著自己的手指，“……是……交卷的時候就看到了……然後等池葉去吃飯的時候，紙條還在，我就撿起來看了一下……”
池葉都快被她逗樂了，“你沒事看著我做什麽？”
“……”
“是因為我搶了你喜歡的人，所以才想著要怎麽陷害我嗎？”
蔡老頭瞪大了眼睛：“！！！”
她的膽子簡直要大到天邊去了，居然敢在教務處說這種話。
教導主任的臉色果然變了，“池葉同學，你……”
池葉不緊不慢道：“因為易淳跟我關系好，給我覆習，教我寫題，你在嫉妒吧？嫉妒他從來不看你一眼，就算你做我的小跟班，他的視線也不會放到你身上。方嘉怡，我現在都在懷疑，是我看錯了你，還是你裝得太好了呢？”
……
外面聽墻角的易淳都不想說話了。
這女朋友，真是能給他惹是生非啊，沒作弊就好好地解釋一下，結果還拼命說話挑釁老師。
他突然有些心疼起來。
池葉並不是這樣得理不饒人的女生。
應該是被冤枉了，太委屈，所以才這樣的吧。
易淳知道她考到一半被喊了出去，剛剛那一場考試的時候，他在做題，池葉卻在一個人擔心害怕，委屈可憐地站在辦公室。
一想到那樣的畫面，他的臉色徹底鐵青了下來。
幾乎是沒有猶豫，易淳走遠了兩三步，確定裏面聽不到他的聲音了，這才按了一個號碼出去。
“爸。”
“……”
“有件事想拜托您。”易淳念了一個名字，正是十四中副校長的名字，“您跟他最近有聯系嗎？我的朋友遇到了一點麻煩。”
***
因為作弊事態嚴重，兩邊又吵不出個結果，蔡老頭便打電話叫兩個女生的家長都來了學校。
羅惠一聽池葉出了事，妝都沒化，急急忙忙地就來了。
外面的易淳見到她從走廊那頭跑過來，連忙轉身避開了一下。
羅惠沒註意到易淳，敲了敲門便進了教導處。
易淳站在陰影裏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已經兩個小時了。
十四中的學生基本全都離校了，連高三都已經三三兩兩地走了。
天色黑壓壓的，冬天本就黑得早，這時候已經沒什麽光了，只有走廊裏的日光燈，照得慘白慘白的。
池葉還在裏面受折磨。
他卻救不了她。
……
羅惠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，立馬毫不猶豫道：“不可能的，我的女兒不會作弊。”
頓了頓，她深吸了一口氣，又恢覆了柔柔的語氣，“不好意思啊老師，麻煩你們了，是這樣的，我女兒從小到大成績都不太好，但是她從來不撒謊的，因為考得差我也不會責怪她，所以她根本沒有必要作弊啊。我不知道這位同學為什麽會看到什麽紙條，但是你們這樣，已經傷害了我女兒……”
面對家長，兩位老師都客氣了不少。
“所以我們還是要再調查一下，才把兩位家長都請過來的。”
羅惠摸了摸池葉的頭發。
池葉表情都沒怎麽變過，只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，一直盯著方嘉怡。
方嘉怡的頭都快埋進塵埃裏去了，連耳垂都透著紅色。
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。
十五分鐘，方嘉怡的媽媽也來了學校。
走進辦公室，這個穿著寶藍色羽絨服的中年婦女，二話不說，先一巴掌拍在了方嘉怡頭上！
“又給我惹事！”
“這位家長，不能打孩子啊！”
蔡老頭連忙攔了一下。
方嘉怡的媽媽深吸了一口氣，換了個表情，變得諂媚了許多，連連鞠躬，“抱歉啊蔡老師，不知道方嘉怡是犯了什麽事呢？”
方嘉怡這下是真的要哭了。
蔡老頭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簡單說了一下，方嘉怡媽媽終於松了口氣，“哦，是別的同學的事啊！”
羅惠沒忍住，皺了皺眉。
“兩位家長先把孩子帶回去好好溝通一下，現在也有些晚了，明天還要上課，不好再耽誤同學。”
……
池葉被羅惠帶回了家。
“小葉，媽媽知道不是你。”
池葉一點頭，“本來就不是我。”
可是，方嘉怡為什麽要這麽做呢？
是因為易淳嗎？
是不是覺得，她因為作弊退學了，就會跟易淳分手了？
池葉有些想不明白，但是她潛意識裏又覺得，方嘉怡並不是這麽大膽的人。
她的怯懦不是裝出來的，本來池葉還有些不確定，但是在看到方嘉怡媽媽之後，她基本確定了。
方嘉怡沒有這個膽子。
但是她也沒有作弊。
她記得清清楚楚的，把紙條放進了包裏，怎麽可能出現在椅子下面呢？
羅惠見池葉表情不對勁，擔心她想不開，下廚給池葉下了一碗面。
“餓了吧？是你最喜歡的辣牛肉湯面，來吃一點吧。”
那面紅得很帶勁，看得人食欲大開。
池葉笑著點了點頭，“謝謝媽，你先去睡吧，我一會兒自己收拾。”
“小葉……”
“我真的沒事，我只是要好好想想，你在旁邊，我也會走神的。你先睡吧，真的沒事。”
哄走了羅惠，池葉挑了一筷子面，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。
手機輕輕地震了一下。
她把面塞進嘴裏，空出一直手拿起手機。
Yc.：睡了嗎？
池葉笑了起來。
一葉：沒有呢，今天讓你擔心了吧？
易淳回得很快。
Yc.：別擔心，明天就會解決這件事的。
一葉：為什麽？
Yc.：不相信我嗎？
一葉：易淳小同學，你做什麽了嗎？
池葉有點緊張。
他該不會去找方嘉怡了吧？還是蔡老頭了？
好一會兒，易淳才慢悠悠地回覆道：“池葉，你要相信，你的男朋友是無所不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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